顿挫一下,他咬了咬舌尖强令自己冷静清醒一些,嗓音略带沙哑道。
“我能信你吗?”
张进酒忍不住笑了,指了指赵梦缺遍体鳞伤的身子,“除了信我,你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
市井痞气下张进酒的脸格外轻浮,赵梦缺咬了咬牙,知道此时此刻事不宜迟,但又实在难以相信对方,正迟疑间。
“虽然天唐未必忠诚,可唐王名义上还是附属于大周。不管未来如何,以我酒山看,并不希望镇天王赢。”
对方浑厚的声音响在耳畔,即便带着玩味,却令赵梦缺心中一动。
“沧北,周患。”
几个字吐出后,不用张进酒多言,岳三清当即吩咐下去。
“快,二十道飞马,传往沧北,交与周患手!”
半个时辰后,二十道天唐传信飞马携着大周路引印信,带起烟尘滚滚,自各个方向道口涌出天唐境。
“你是何人啊?”
张进酒坐回正位,随口问道,半晌不见回音。
再一看,原来被松绑后的赵梦缺正沉沉的倚在侧位小几上睡了过去,隐有鼾声……
张进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帐内重归一片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