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之下地位仅次于当朝皇帝的今代首席大相,出身天唐相族张家的张奕治,此时正默默立在未央宫外,等候唐皇午休后召见。
长安气候常年以暑热见长,尤其九月,正是长安城内暑气正盛的时节,日头毒辣已极。
可这位身不负半点内气,已过不惑之年,时近知命之岁的文弱文人却始终将腰杆挺得笔直。
任由额头上浸满了汗水,任由刺目的金阳照在身上汗流浃背。
侍候宫外的几位唐皇贴心的内监此时也都神 色慵懒,涨红的脸上爬满了热汗,时不时地以衣袖闪动微风取凉,
他们个个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,平素做事也是兢兢业业,不敢有半点马虎,可面对如此天气也做不到如对方这般全神 贯注。
看着张奕治的眼神 越来越是钦佩。
怪不得他不过二十岁出头便从相族支系之间脱颖而出,由张进酒与相族当代族长极力推荐入宫以取百儒百将大朝会考之魁……
单是这份超乎常人、不动如山的忍耐力,就足以为之惊叹。
百儒百将大朝会考乃是天唐独有的制度,若想夺得天唐权位巅峰的首席大相位,就必须要顺利通过时长二月之久的大朝会考并取得头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