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,在从前,是只有天子才可以站的位置。
他可以居高临下的审视整个碧帝宫城内所有楼阁鳞次栉比的风景,可以一眼看到御花园四时常绿的奇花异草,更能俯视天下苍生,感叹自己就是那个面朝黄土背天的天下之主。
而他的对面,是完全可以被他睥睨看做一只蝼蚁的紫衣青年。
正是那个青年,手摇传承了六百年的铁骨软玉扇,头戴传承了六百年的紫凤翎随风飘舞,唯一与历代儒祖公不同的是,他身上穿的不是素色儒衣,而是代表着他本人的紫色儒衣。
也正是这个青年,独自一个人走入了碧帝宫。
今时入宫不同往日上朝,此时此刻,围在管随卿身边的,是不下三万众兵甲齐全的兵卒,是数量不知但实力不容小觑的内家子。
可管随卿,却依然在笑着。
隔空对视的两个人,一个低眉,一个抬眼,可谁都没有说话。
“我真的没有想到,你会来。”姜硕嘴角翕动,终于第一个开口打破了僵局。
“我来了,一个人。”
管随卿目不斜视,语音听不出任何一点波澜。
“别强作镇定了,你应该知道,现在至少有一万名弓弩手正瞄准着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