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交锋前后不到一个时辰,来的快,去的也快,怕是熊弼霆惦记的那碗粥还热着呢。
关悦已到了东营营楼处,见李落回营,率众上前见礼。李落只是随意的回了一礼,解了兵权,和众将闲聊了几句,便和太叔古姑苏小娘返回营帐去了,仿佛没有留意到关悦眼中谨慎小心的神色。李落在定北军中没有官职,彼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,借卓城皇子的身份才能从营中抽得五百将士,正是这五百将士解了今晨草海瑶庭部劫营之危,但却引起了关悦诸将的忌惮。
其后几日,草海诸部几乎夜夜劫营,时间飘忽不定,有时候是前半夜,有时候是后半夜,黎明时分劫营的也不在少数,搅的大甘营中鸡犬不宁,连战马都消瘦了不少,将士更是困顿不堪,连日里睡不上一个好觉。
每每劫营,蒙厥诸部都是一触即走,与其说是劫营,还不如说是跑马更贴切些。敌营将士来去无拘无束,更没有一丝半点的谨慎模样,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肆无忌惮的令人发指,而且就当着大甘众将士的面,操练着各式各样的骑兵战阵,似乎是刻意耀武扬威一般。
李落也瞧着古怪,不过草海诸部这般嚣张的气焰,就算泥菩萨也得生出几分火气来,更不要说是大甘军中显赫一时的定北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