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态炎凉,越是家大业大越是无情,大至朝堂,小到一家一族莫不如此。
“那咱们就去看看吧。”李落也不啰嗦,稍事乔装,和谢小石四人分开两拨从侧门出了巡检司,一路直奔城南田家。
到了田家已是正午过后,日头见了斜,田府里外白衣素镐,处处戚容。谢小石和万一府、刘开山三人光明正大的进了田府悼唁,李落和潘南安藏身暗处,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进出田府的宾客。
人死为大,讲究来者是客。潘南安随意胡诌了一个名字,奉上悼钱,便也无人多问,固然瞧着两人眼生,但谁敢说不是田家交游甚广呢。进门之前李落瞥了一眼讣告,大约是生辰卒日和田家三人的平生记载,写的还算华丽,颇合田家的身份,不过看上去还是有几分仓促敷衍的感觉。
田家虽不算显赫门楣,但也富足,能和内务府攀上关系,自非等闲。在卓城,人死之后有丧、葬以及祭三礼,大户人家犹是看重,单是丧礼,就有初丧、复、设奠立帷堂、讣告、为位、为铭、吊丧赠禭、沐浴、饭含、袭、设重、小敛、大敛、成服等诸般仪式,简而又简,日也是少说,多则月余,最多还有奔丧数月之久的也是寻常,像田府这般着急落葬的确不多见。
进了田家院子,堂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