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却从来也不会怀疑李落说过的话,若是如此,你们出不了弃名楼。
索水河畔,谷梁泪猛然有一股揪心窒息的疼,霍然转身回望卓城。甘琦问道:“二小姐,怎么了?”
谷梁泪缓缓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,风狸找来了船,一行人渡江而过,离卓城越远,那股心悸的惶惶却更加明显了。
马踏蹄响,花扑鞭梢,风吹衫袖。玉人渐远,芳树隐斜阳。
好情好景,李落看了,反倒是未惯羁游况味,征鞍上、满目凄凉。今宵里,三更皓月,愁断九回肠的萧条滋味。
大甘的皇城依旧,二十余丈高的宫墙,几乎与外城的城墙齐高,走到近处抬头望去,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压迫之感。皇宫正门对着的是定天台,当年李落纵身行伍的起点之地。定天台与大甘皇宫之间,有青龙朱雀纵横捭阖,犹是朱雀大街青石铺就的道旁耸立的三十三尊巨石图腾,庄严肃穆,气势更显磅礴。
李落看着气象恢弘的大甘皇宫,莫名间百感交集,追古论今,有前朝,有当代,定然也有后世,帝王求子子孙孙传承千秋万代的皇图霸业,将相贤臣求名留青史流传千载的不世功业,有所求,有所欲,都在这一块块青石板和一尊尊石雕的冷眼旁观里成了过眼云烟。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