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瞳仁合而为一,掏掏耳,用力摇晃着脑袋,模样看上去十分不对劲。
陈聃双手掐了个古怪的法诀,十指穿插缠绕,纠结成一团,目光落在那凶物身上,眼中赤焰暴涨,凝成两枚豆大的血符,神光闪动,熠熠生辉。安仞不小心看了一眼,如被尖风射中眸子,酸涩难当,一时竟不能视物,他只得扭过头去,心中暗暗叹息,没机缘,没眼福。
陈聃胸腹如江海起伏,蓦地发出一声虎啸龙吟,两枚血符从赤焰中飞出,盘旋数息,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没入那凶物泥丸宫内。血符一去,眼中赤焰萎缩成风中之烛,闪了数闪,扑地熄灭,陈聃长长舒了口气,眉宇间露出一丝倦怠,气息随之一落千丈。
等了片刻,四下里全无异动,陈聃微感失望,他以神光血符炼化石中凶物,将其炼作血奴,故意露出破绽,引诱那韩十八趁虚而入,从旁偷袭,然而不知何故,他竟龟缩于现世与虚世之间,纹丝不动,铁了心一味耗下去,媚眼抛给瞎子看,白费了一番心机。
尘埃落定,四下里重归平静,陈聃不觉摇了摇头,探出食指轻轻一勾,那石中凶物如牵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上前来,老老实实立于他身旁,耷拉着脑袋,耷拉着胳膊,无有一丝反抗。
这些年被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