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。
“钱……”卞世呢喃着,神 色略微有些苦恼。
钱这种东西他家业尚在的时候就很是稀缺,乃至到不得不要拆东墙补西墙的地步了,现在又怎么拿的出来?更何况,卞家如今可是基业都没了!
村子,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,自己早两三年就没了爹娘,如今又失了乡亲的帮衬,正所谓是无依无靠的时候。不要说求人相助,就是祖孙三代相传的本家当铺也说不定早被人拆了——在村民们心中,卞家乃是那诓骗了他们几十年的大恶人,对付这种人,他们杀得你家断子绝孙都是轻的,刨人祖坟都恐怕不够呢!
每次想到这里,卞世心头就是一股怒火涌起——这群饱食终日的懒汉,不讲道理光会胡搅蛮缠的蠢货们擅信他人污蔑,还要践踏他们卞家的尊严!每次想起这档子事,卞世就恨不得要徒手敲出一杆步枪来,装好子弹冲回村子里去点杀了这群匹夫一个满门,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“枪杆子里出政权”!
但是每一次到了最后,卞世却又按耐下了自己逐渐狂躁的心。不是因为畏惧朝廷的追责,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乡亲们身上。
民众这种生物,从来就无所谓是“正义”或是“邪恶”的。他们的脑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