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叶良辰想起卞世的当日所言时,他却又无论如何也恨不起这个人来了。
——“做奴隶并不可怕,但倘若连做了奴隶都尚不自知、甚至还觉得做奴隶是一种美差事,那你等同畜生又有什么两样!”
努力,有用吗?
泥腿子不知道也就罢了,但他叶良辰要是还不知道,那他这几年的奴隶头子也不过是白做了!
泥腿子们所谓的“努力”是什么玩意?无非就是和烈豪这般,整天和头牲口一般“劳动”、“奋斗”,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这群奴隶主创造剩余价值而已。无非就是想办法去讨好自己的上司,如他叶良辰今日对诗俊良百般跪舔那般阿谀奉承而已。所谓的“向上爬”,不就是如此吗?
放屁!
就算他再怎么对那诗俊良阿谀奉承,他最后也不可能骑到诗俊良头上拉屎撒尿,但他今日受的屈辱却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!他是向上爬了,可诗俊良到时候却又爬到他更上头去了……一层一层剥削下来,他等于是一辈子都要在诗俊良这种畜生的屁股下面挣扎!
可笑啊!可笑啊!可笑我之前一直都甘心在给那诗俊良做奴隶、给他背后的家族做奴隶!却还连做奴隶都做出了美来,都还尚且不自知呢!我以为我剥削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