恬满是震惊,双眼在老农般的王翦身上上下打量。
陈锐也眼前一亮,难怪王翦立下覆灭六国的不世功勋仍能善终,而且家族声威不堕,儿子,孙子皆是名将。
王翦看着眼前英挺少年略有所思 的样子,颇为欣慰,身边却响起另一道突兀声音,“就算如此,难不成政哥还要熬个二十年,甚至四十年?”
王翦依旧沉稳道:“亲政在时势。时不同,势不同,方略不同。”
“目下当如何?”蒙恬替陈锐问出问题。
“主少国疑,唯结权臣以度艰危。”
“三年之后如何?”
“依势而行,量力而行!”
“十年之后如何?”
“依势而行,势在必得,量力而行,力足可进!”
“二十年如何,四十年又当如何?”
“遥遥之期,我不知也。”
“蒙恬也为难将军了。”陈锐挥手制止,朗声一笑起身离座对着王翦拜道:将军乃我师也!嬴政谨受教!”
王翦稍显慌张,连忙拜倒相扶:“何敢当王上如此大礼也!”
嬴政又肃然扶住了王翦道:“将军雄正就实,不务虚妄,嬴政自当以师礼事之,何愧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