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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琪睁着眼望着黑暗,一会儿悄悄回头瞅外面,地下那个黑糊糊的身影蜷缩成一团,睡得很香甜,自从自己来了之后,老人就打地铺,为了给他治病,他跑遍了附近的深谷,挖到一颗又一颗的死人参,要不是这药效奇特的灵药,只怕自己的断腿不会这么快就恢复。
在这里滞留养伤这段日子,早晚和一位老人一个孩子外加一只小狗相伴,这世外桃源般的日子,寂寞又宁静,岁月忽忽,日子过得真是快,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养好的不仅仅是一身的伤,还收获了很多,人,变得成熟了,心,更加坚毅了。从前那个单纯傻气的公子哥儿已经不见了,他忽然就看透了人世的很多事,人心,人性,人情,世道,变故,起伏。
经此一变,少年心事已然沧桑。
此一去,有很多的大事他不再惧怕、躲避,一味依靠父辈,他将积极面对。
黑暗里他悄悄伸手,摸了摸脖子下的枕头,这并非白府的绣花软枕,而是兽皮缝制的有些坚硬的粗糙圆枕,这粗粗的硬硬的枕头,不再那么冰冷坚硬,忽然就有些不舍。
盖在身上的被子也不是上好缎面锦被,也是一张充满窑洞泥土味儿的老棉被,刚开始觉得里面散的气味无比难闻,为什么这会儿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