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子!”
他的老手在颤栗,颤栗之下,白子琪的脸面灼痛,像火烧一样。
他忍着不动,承受着这样的摩挲。
“孩子啊,跟你说句交心的话,爷爷时刻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将士,是东凉国曾经人人敬仰交口赞颂的白帅。同时我也希望,我们白家能再出几个像我一样的,有真本事的,能治军,能带兵,能打仗,能立战功的好儿男!”
叹一口气。
“古人常说,强,不过三代,这话有道理。你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他哪里有我白家男儿的血性和才干?过太平日子,他行,要维持白家的荣耀和战功,他指望不上。这也是我为什么毅然退隐山野,做一名乡间老农的原因。我们在这偏远贫瘠之地,安分守己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,不招摇,不惹人,不和外界来往,只有这样,才有可能过长久的平安日子。”
白子琪听得入神 ,其实白家的这些事他已经知道个大概,但是真从这名老翁嘴里说出来,还是给人很震撼的感觉。
“可是,树欲静而风不止啊。现在我才忽然明白,就算我再与世无争无欲无求,哪怕沉没如最普通的乡野贱民,也还是有人不会放过我们,这一份清贫安稳的日子,他们不会允许我过得太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