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头能进这个部门的哪个不是家里有关系的,哪个过来不是为了混日子,可自从来了这个倔老头,他们感觉比大学军训还惨。
即使如此,陈鹤年的级别摆在那里,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,还想放一大堆鞭炮来庆祝,他们还是要拧着一大堆礼品和水果去医院探望病倒了的陈鹤年。
“别陈老了,喊我老陈吧,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私下里这么喊我都算是客气了。同志们,这些天让你们这么辛苦而一无所获,大家想必心里颇多怨气,这怪不得大家,都是我的错。我不指望大家能够原谅,但希望大家理解。”窗明几净的高干病房里,陈鹤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这帮在监测中心的年轻人来探望,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很多话要说。
这几天陈鹤年在病房也是度日如年,生病了后才发现自己的老部下是那么多,一个个好像都商量好了般轮流探望,说着或真心实意或虚情假意的客套话,送着或名贵或特色的慰问品,让他觉得比在监测中心还累。
“我知道很多人背地里说我是个古板的倔老头,不通情理不知进退,不知道潜规则。其实这些我都懂,谁不想升官发财,我也想,我甚至比你们大多数人都想,比你们大多数人都懂,不然我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。只不过我们这一代人,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