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上“外乡莽汉”的话,他每个字听得都非常清楚。再结合几位凤子龙孙平素的行径,顿时就推测出来眼前祸事的来龙去脉。可想要让他下令放“莽汉”们离开,却是难上加难。因为那非但涉及到官府对此事将来如何收尾,还涉及到皇家脸面,绝非他一个早已失势多年的太监所能担当。
正犹豫间,忽然听到路边不远处的树林里,有一个稚气未脱的童音,大声喊道:“姐夫,今天这事儿真奇怪?分明是有人纵马伤人,强掠民女在先,怎么官兵反而要抓那些制止恶行的仗义出手者?莫非这长安的律法,跟大新朝其他地方都不一样?”
“住嘴,别给自己惹祸。皇上以身作则,当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肯开一面。长安城的律法,怎么可能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样!”令一个浑厚的男声,紧跟着而起,字字如刀。
中官顿时被羞了个面红耳赤,本能地扭头,用目光去寻找那两冷嘲热讽者。却看到不远处的树林内,仍有数十名旅人,兀自徘徊着,迟迟不肯离去。很显然,是准备亲眼见证,今天的事情到底如何收场?
“大新律,当街纵马伤人者,杖四十,囚三个月!官宦子弟敢抢掠民间女子者,斩,其父兄削职为民!”那说话的少年躲在旅人身后不肯露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