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这名小吏,就是最初收了刘秀等人卷子的那位。心里对刘縯和邓晨两个以及他们的银饼子,印象颇深。此番见二人突然从阴影里冒了出来,先是被吓了一哆嗦,然后皱着眉头呵斥,“你们两个,送完了子弟入学,不马上回家,还赖在这里做什么?!小心被巡街的兵士当作无赖子抓去修河堤,死了都变成孤魂野鬼!”
“长者有所不知,非我们兄弟两个故意逗留不去,而是舍弟入学之事,忽然遇到了一些麻烦。舍弟刘秀,自幼读书用功……”见对方是熟悉面孔,刘縯赶紧又行了个礼,将刘秀被太学除名的事情,从头到尾以最简单的话语说了清楚。
“这,这是上头的决定,我哪敢随便打听!”小吏闻听,顿时脸色大变。摆摆手,转身就走。
刘縯和邓晨两个,哪里肯放。齐齐追了上去,一人拉住小吏的衣袖躬身苦求,另外一人,则赶紧又从口袋里掏出原本预备留在回乡路上的部分盘缠,偷偷塞进了小吏衣袖当中。
那小吏是个收礼的行家,仅凭着温度、形状和重量,就知道今天自己所得不菲。于是乎,迅速朝周围看了看,压低了嗓子提醒,“你们两个当兄长的,也真是糊涂!刘秀这个名字,岂是随便取的?嘉新公他老人家乃太学祭酒,名姓里带一个秀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