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庄稼,咱们岂不全都冻饿而死?”同样是少年人,刘秀却远没有朱佑那么多愁善感,又笑了笑,低声反驳。“你别告诉我,你想要做藐姑射之山上的仙人,吸风饮露而活吧?”
“若是果真能吸风饮露而活,也没什么不好。至少,能让世间减少许多纷争!”朱佑痴痴地望着门外,小声回应,白净的书生袍下,居然隐隐透出来几分飘然出尘的之意。“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。其神 凝,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”注1
“打住,打住,越说你还越上瘾了不是!”刘秀被朱佑突然发痴的模样吓了一跳,赶紧又敲了下桌案,大声打断,“我记得你师从刘夫子,主修周礼,什么时候改修庄子了?小心被夫子知道,将你革出门墙!“
”俗,俗!朱某只是突发感慨而已!”连续两次都被刘秀打断,朱佑终于又从神 仙变回了俗人。翻开眼皮白了刘秀一记,摇着头道:“刘三儿,你没觉得,长安和太学,跟咱们原来想的,一点儿都不一样么?”
“一样才怪?”刘秀犹豫了一下,笑着撇嘴,“除了严光之外,咱们剩下的三个,当初连新野都没出过。坐井观天,能想出什么花样来?”
“我原本以为,皇上乃当世大儒,他老人家脚下,官员应该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