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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光所长在于谋划全局,待人接物,远不如朱佑机灵。年龄又不似邓禹那般幼小。因此虽然先前在岁末大考中名列第二,此刻被前两人一比,却显得才干平平。那欧阳中使随便勉励了他几句,代表皇帝赐下一卷亲手抄录的论语,便走完了过场。
接下来,便轮到了邓奉。见此人长得唇红齿白,玉树临风。欧阳中使的眼神 便迅速发亮,待交谈了几句,发现邓学弟非但皮囊生得好,学问见识也很不错,就愈发觉得此子值得自己高看一眼。于是乎,便又像先前对朱佑和邓禹二人一样,颇费了些心思 鼓励,做足了师兄的样子,才宣告罢休。
他平素在皇宫里闷得无聊,难得找机会出来透一次气,所以也不在乎浪费时间。但旁边观礼的老师们,却都烦闷了起来。最为烦闷的,当然还属刘秀。从进门之后一直站在大堂中间,既不敢跟人说话,又不敢随便走神 儿,渐渐就觉得腰酸背痛,两眼发直。
就在这时,欧阳中使忽然放开了邓奉。将脸色一板,大声问道:“哪个是刘秀?圣上让咱家问你,你在答卷上非古而崇暴秦,将井田制说得一文不值,可是出于本心?好好想想再回答,陛下可是要咱家带你的说辞回去复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