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。由此,她坚信褐色大氅是为了活命乱攀亲戚,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所有话语,一个字都不值得相信。
然而,还没等她再度将环首刀举起,耳畔,已经传来了刘秀的劝阻声,“三姐,刀下留人。他,他的确是我的堂兄,我,我当初去长安求学盘缠不够,也的确从他家借了五千文钱!”
五千文钱,大概能买米五石,跟均输下士的六百石年俸相比,着实微不足道。然而对于四年前刘秀来说,有人肯借给哥哥和自己五千文钱,哪怕利息收到了三分半,依旧是雪中送炭!
所以,尽管打心眼儿里觉得刘玄这个堂兄恶心,他却不能装作不认识这么一号人,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三娘将此人一刀两段。
“不是借,是送,是送,我阿爷事后亲口跟我说过,他当初让咱们的大哥立下字据,是为了避免你们哥俩在路上过于挥霍,事实上,他根本就没打算找大哥要这笔钱!更没有想过收自家亲戚任何利息!”唯恐马三娘不肯听刘秀的话,褐色大氅刘玄继续向更远处滚了滚,大声补充。
这句话,不论是真是假,都算是彻底坐实了他跟刘秀之间的堂兄弟关系。马三娘听罢,手中的钢刀,便再也剁不下去。正尴尬间,忽然听身后有人大声喊叫,“弟兄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