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取下了鞋子和衣服上的麻布。
三年孝期已满,逝者不归,而生者却要继续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。
那个晚上,月光很媚,繁星很亮。一切寻常,而又不寻常。
男人用自己的强壮,回应了女人的炽烈,没有三媒六证,也没有宝马华堂。
他们甚至连海誓山盟都没有,仅仅在醒来后相视一笑,就默契地走出帐篷,肩膀挨着肩膀,看太阳从远方一寸寸升起,照亮身后巍巍昆仑。
然后又默契地收拾好了行装,开始了新的旅程。
“你们夫妻两个要回新野的话,最好从南边绕一下,不要贪图近,走宛城和棘阳!”
有旅客心肠好,见青年女子的模样颇为漂亮,便小心翼翼地提醒。
“的确,哪怕走南边遇到绿林军,也比遇到甄家军强!”立刻有人抢过话头,借着几分酒意大声补充,“看你们夫妻俩的样子,也不像官宦人家之后,绿林军只恨贪官污吏,绝不会故意跟你们为难。可遇到甄家军,可就难说了,只要哪里打点不周,鸡蛋中也给你挑出骨头来。特别是属正梁丘赐,男女通吃,凡是见到长得好看一些的,就朝自己寝帐里拉!”
腾!马三娘的脸色迅速发红,手掌本能地按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