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待宰的羔羊般,生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。
“右将军,姓梁的那厮说他是别部校尉。总计带着五千余人在此看守军粮!” 校尉赵憙凑上前,大声汇报对梁欢的审问结果,“属下已经找人验证过了,他的确是梁丘赐的儿子!昨天故意假装掉下马来摔伤了腿,才从老贼甄阜手里骗到了看管粮草的美差!他建议咱们,不要急着渡过河去跟莽军决战。甄阜昨天渡河之时,麾下将士每人手里都只带了一天的干粮。按昨天下午都吃了哺食计算,天亮后他们再吃完了朝食,就得断顿!”(注1:哺食,一天中的第二餐。古人一天两餐,朝食,哺食。富豪之家才有夜宵。)
“这厮……”刘秀听得先是微微一愣,随即哭笑不得。
梁丘赐虽然人品低劣,却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百战老将。谁能预料,此人居然养出了一个如此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儿子!
“姓梁的,姓梁的还说……” 迅速压低了声音,赵憙将嘴巴凑向刘秀的耳朵,满脸神 秘地补充,“甄阜老贼虽然下令烧光了浮桥和南岸的船,在北岸这边,却让姓梁的留了三十艘小舟随时给他运补给!姓梁的建议您……”
“这杀才!” 刘秀眼睛里精光一闪,右手紧紧握住了刀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