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河边,眼睁睁地看着北岸的蓝乡粮仓在叛军的偷袭下,化作了一片火海。没有人提议过河去支援,也没有办法过河去支援。早在昨天下午,浮桥和南岸的所有渡船,在前队大夫甄阜的一声令下,全都变成了碎木片。这节骨眼上提渡河救援,等同于拿靴子底儿,抽甄阜的老脸!
“哈哈哈,老夫正愁弟兄们没有决死之心,村夫刘縯,此番倒是帮了老夫大忙!” 甄阜的话,顺着北风从身后传来,令所有将领头皮发乍,脊背阵阵发凉。
老贼疯了,彻底被刘縯和刘秀兄弟俩给气疯了。前天后半夜和昨天带着弟兄们来回跑了一百多里地,今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,又别出心裁,做出了让弟兄们只吃一顿朝食,就去跟反贼拼命的决定。
然而,尽管每个将领,都觉得甄阜的状态不正常,却谁也不敢对此人的乱命提出异议。前天晚上,梁方分明只是误中义军的奸计,带回了一个错误消息,做出火烧棘阳决定的,完全是甄阜本人。而过后甄阜发现上当,自己半点责任不担,立刻下令将梁方砍了脑袋。大伙今天一旦多了嘴,过后甄阜吃了败仗,谁也难保自己不步梁方后尘。
所以,尽管每名将领肚子里,都装满了怨气与怀疑,大伙却不得不按照前队大夫甄阜的命令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