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尤的胡须,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染红,挣扎着回头,大声咆哮。
亲兵们对他的咆哮声,充耳不闻。用战马夹着他的战马,继续向远处逃命。唯恐走得慢了,有义军将领不听刘秀号令,追上来将大伙赶尽杀绝。
“停下,停下,老夫,老夫这样走了,如何对得起弟兄们!”严尤又吐了一口血,继续大叫。
周围的亲兵们,继续选择装聋作哑,只管继续挟裹着他高速远遁。而在他身后,大批大批临时拼凑起来的莽军,相继丢下兵器,匍匐在地,人数不到他们十分之一的汉军祈求饶命。
“停下,停下。新郑若失,洛阳肯定不保。洛阳若是不保,长安危在旦夕!” 严尤没有勇气回头再看麾下弟兄们竞相投降的惨状,流着泪,大声叫嚷。
还是没亲兵肯响应他的号召,即便大伙承认他的话占尽了道理。
大新朝早就该亡了,停下来的人,只是为它殉葬而已,不可能改变这一结果。而太师严尤,却曾经东征高句丽,北讨匈奴,这辈子有功无过,且不受王莽信任,何必非要去尽那份愚忠。
“爹,不要固执了,咱们停下,也起不到任何作用!”长子严盛纵马从侧面冲到,恰好听到自家父亲的叫嚷。摇了摇头,含着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