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白了一大半儿的陈牧,叹息着回应,“前天夜里,姓朱的虽然说得大部分都是屁话。但是有一句,却戳进了我心窝子里头。论功劳,有比先将皇位拱手想让,再将都城拱手相让还大的么?连刘縯他都能骗到面前杀掉,我要是不带着弟兄们离开,让他心中有所忌惮。哪天他看咱们兄弟不顺眼了,肯定也是一刀了事!”
“啊!” 陈牧倒吸了口冷气,满肚子劝告的话,再也说不出半个字。
对方口中那个他,在诛杀刘縯之举中所展现的狠辣果决,所展现的阴险狡诈,都超出了当朝所有人的预料。如果不及早做一些准备,谁能保证,自己就不是下一个刘縯?
“大哥舍不得宛城繁华,做兄弟的也不勉强你。” 轻轻地又叹了口气,廖湛继续补充,“但是大哥请牢记,今后凡是皇帝召见,一定带足了侍卫,并且至少有三名重臣同时在场。否则,宁可躲在家里装病,也坚决不能奉召。发觉势头不妙,立刻逃出宛城。只要兄弟我还带着兵马在外边,刘玄就不敢公开派人追杀!”
“这……” 陈牧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,又看了看自己受伤后已经无法长时间骑马的双腿,郑重点头,“为兄记住了,只是辛苦了你!”
“没啥辛苦,都是我自找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