署,然后公开传达,才能作数。否则,就可以被视作乱命,文武百官皆可以拒绝服从。而刘玄和谢躬两人,为了保证袭击的突然性,同时也为了避免王匡、王常等人的擎肘,恰恰就没敢给真定这边颁发一道讨伐刘秀的圣旨,也恰恰没敢将他们给刘秀强加的罪名公之于众。
如此,刘扬出兵去抄刘秀的后路,就不具备丝毫的合法性。更不能轻飘飘一句话,就将责任全都推给朝廷。换个角度说,朝廷在给刘扬下达密令之时,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甩锅的准备。惹出了麻烦,只能刘扬自己来扛。
可以刘扬当前的状态,又如何能扛得住?且不说脖子上还架着一把血淋淋的宝剑,即便能成功说服朱佑,让他将宝剑拿开。接下来,又凭什么去抵抗城外的数万幽州大军?!
正悔恨间,朱佑的声音,却忽然又从半空中落了下来,每一个字,都宛若甘霖,“王爷,朝廷传给你的命令,可有圣上的印信,或者亲笔署名?如果有,王爷还可以分说是因为忠心耿耿,而一时犯了糊涂。如果连印信和署名都没有,王爷,你难道就没想过,这个命令,乃是奸贼冒充圣上所发,故意挑拨你我两家自相残杀?!”
“这……” 刘扬又是一愣,随即,两只眼睛就冒出了凶光,“来人,将谢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