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忍耐不住了吗?他脸色不变,慢慢坐下,静待窦普行的下文。
“杨先生,这几日在郿县,想来也看出了一些问题。”窦普行说道。
“乱贼之后,民生凋敝。田地也荒芜不少。”杨复生说道,他虽然看见有人种下了小麦,但实际上那些田地,多半是乡绅土豪所有,就算是收获了,官府所得不多。
“唉!”窦普行叹息了一声,又道:“确实如此,这些年来,反贼四起,这郿县的情况还算好的了,其他各地情况更为糟糕。”窦普行说的是实话,郿县虽然有反贼,但兵力鼎盛之时,不过千余,可盘踞在汧源的唐弼,兵权却有十几万,即使兵力有多夸大,两三万应当还是有的,以扶风郡的兵力,很难剿灭他们。
杨复生抿着嘴,先不说话,他还没有弄明白窦普行打算做什么。
窦普行沉默了片刻,续道:“我率领两千余人,如今反贼已经被赶走,郿县暂时无忧,我打算回转雍县。”扶风郡的郡治正是雍县,窦琎就在此地。
“窦将军要走?这怎么能成?反贼虽然暂时不在,可将军一旦离去,反贼必定再来进犯,那时,郿县父老就遭殃了。”杨复生急忙道。
窦普行察言观色,见他不像作假,心中也是沉吟,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