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翁,”张万年又小声补充道:“依我看,你还是先忍下这口气吧,这个秦大石是郭天虹不好惹,手里不光有钱,还蓄养了不少江湖草莽,在镇江一带一呼百应,还有他的一个结义兄弟赵启翔,是扬州大盐商之一,东翁这次去扬州上任,为的是打开局面,从他弟弟手里拿要钱,如果惹到了他,我们在扬州只怕举步维艰。”
“这漕运总督的手可是伸得够长的。”林如海心中叹道。
“这位官老爷,这事怎么说?”对面的秦大石态度十分谦和,对林如海微微拱手,高声道:“草民全听大老爷吩咐,若是你要抓我去衙门,那草民绝不抵抗。但是苍天在上,郎朗乾坤,草民秦大石相信,这世上还是正人君子多卑鄙小人少,清官多贪官少,官司就是打到金銮殿上,也会有人为我做主。”
“来人!”林如海脸色阴沉许久,终于一咬牙,命令道:“开船,我们走。”
众家仆、清客,以及船上的供奉们,此时都在甲板上,虽然不少人心中有气,但主人林如海已经下了决定,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船家更是不敢叫赔偿损失什么的,赶快叫人拉起船锚,准备开船走人。
“哈哈哈,这位大老爷真是明理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