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摆摆手让一旁的电灯泡黄鹤退下。
“委屈不委屈,朕心里自然明白,朕老了病了,慈烺年幼羸弱,大明内忧外患,朕放心不下你明白吗”崇祯拍了拍刘鸿渐的肩膀,轻声说道。
“臣明白,一直都明白,臣听命便是,至于皇上的病,臣一直在与齐太医研究诊治方法,皇上勿需担忧,少些动怒,大明如今蒸蒸日上,您勿要再为那些国事烦心了。”
崇祯鬓角的白发愈发的多了,满是皱纹的额头下,那双略微内陷、充满希冀近乎渴求的眼睛,让刘鸿渐甚是感伤。
这是托付,一个老人对自己子孙、自己江山的托付,刘鸿渐知道这重量。
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,朕便放心了”崇祯脸色再度露出笑容。
一年多的了解,崇祯也知道,面前的这个孩子既然答应便不会负他。
因为他知道,即便是这督师之职,即便是帐外的千军万马,对面前的孩子都没有什么吸引力。
对于这孩子之言,亲情才是软肋,才是纽带,才是最稳妥的、最让他安心的。
是的,对于崇祯来说,刘鸿渐便是个既不懂礼法、也不遵礼法、放鲁荡莽不草羁率、而又身负大才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