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。
行到国公府,刘鸿渐下得马来,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衣衫,还未待他上前去,牛大棒槌便打头冲向府门。
咚咚咚——
“二狗子,开门!咱家老爷回来了!”牛大棒槌拳头砸的大门咚咚响。
前院片刻便亮起了灯,刘鸿渐抬脚进了家门,只见刘德隆身上披着个长衫于月光之下伫立。
“可是我儿归来?”刘德隆的声音苍老而带着颤音。
“爹,是我,怎得大半夜了还不睡觉,在外头小心着凉。”刘鸿渐走上前去搀着老爹的胳膊道。
“唉,老了老了,晚上总是睡不着,儿回来了,回来了好,爹还以为你中秋前回不来了。”刘德隆捏捏刘鸿渐的胳膊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泪纵横。
“让爹担忧了,此番北伐,儿与陛下已经将那建奴屠灭,以后当不用再远行,可以好生在家陪爹了。”刘鸿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。
他可不信老爹会睡不着觉,一大家子若论打呼噜刘德隆无出其右向来睡的安稳,说到底还不是挂念关外的他。
前世孤苦伶仃从未享受过亲情,大明虽苦,却有挂念他把他当一切的爹,想到此,即便是在关外受再大的苦也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