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夜空下,分外清晰。
“今日百事行有什么动静?”
月下有人压低声音低语。
“今日木行、药行、茶行轮番向吴泽诉苦,话里话外求他向银行借银子,可吴泽却不为所动,只是令我盐行加紧运盐回款。”
“好!看来银行已然银根吃紧。”那声音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喜悦,“银行的银子赔在了扬州,百事行的银子压在长芦,现在两行都指着盐运续命呢,只要孙行首倒戈一击,两行必是惨败收场。”
“哼,谈好的条件你们可别忘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,从六品的扬州盐法道运判,主子已为孙行首备好了,只待孙行首义旗一举,顶戴乌沙立马奉上。”
“到底要等到何时举事?”孙行首有些急不可待。
“别急,再等等,越等下去,两行便会越陷在困境里,最后少不得把宝全压在盐运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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