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见这种展示天地之威的惊雷。
突然,胤祚愣住了。
刚刚落雷的地方,好像就是在法场附近啊。
……
江宁法场。
刑台上,人头还在一批批的落地,木桩已经被染得黑红,上面布满交错的刀印。
刽子手已经换了三波,鬼头刀更是换了无数。
绑在柱子上,被千刀万剐的曹、浣二人,此时已经不成人形,除了鼻孔尚有出气进气、心脏尚微博跳动外,已与一坨碎肉无异。
二人身边主刀的刽子手正冒雨行刑,此时是分外小心,下手奇准,连雨水流进眼中,都不擦一下,生怕一不小心把犯人弄死了。
毕竟凌迟的最低要求是三千刀,技术好些的刽子手,能割到三千五百以上。
但若是三千刀都没到的话,就算做失职,是要受罚的。
“二千九百五十八……二千九百五十九……”
刽子手每割下一刀,便有人在旁边拿着肉片报数,一刀是一刀,绝不含糊。
其余犯人们,见了三天的生离死别,又淋了三天的雨,口中又没人参吊命,几乎都已死掉。
断头台上,砍得只是一具具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