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事急从权,圣旨虽简陋了些,但其内容可都是圣上亲口所述,丞相代书,可谓皇恩浩荡了,王爷还不谢恩吗?”
吴旦先写过恩典,又打赏了传旨官,独自回房去了。
第二日,长沙城内匆匆调集兵马,吴旦先风风火火的便出城平寇去了。
只是这清寇究竟有多少,分别在何处,占了多少府县,吴旦先一概不知。
两万大军只带了十日的粮草,与其说是出征,倒像是去送死。
在水网纵横的三湘大地上。
吴旦先的两万人马,如一只狼群,沿着涓水向南,一路上张牙舞爪,耀武扬威。
再往南,越过衡山、烝水,曾经的大周国都,大清定远大将军敬瑾亲王折戟之处的衡州,此时已是一座空城。
势不可挡的“大明义军”,将城内劫掠一空,而后大开城门,四散逃去了。
城高墙厚的衡州,如一只被掀了壳的乌龟,露出柔软的脏器,趴在湘江之畔等死。
而在湘江下游二百里至宜江、岿水、耒水等地,穿着棉甲的清兵漫山遍野,如一群群面目狰狞的鬣狗,贪婪的嗅着血腥味,流淌涎液,但都躲在阴影中,无一只妄动,无数双猩红的眼睛,紧紧盯着吴旦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