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回来了,带了一车山东的土硝。”戴言朝屋子里喊了一声,没有得到回应,这在意料之中。
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,昏暗的房间里杂乱无比,机括、枪管铺了一地,前明的三眼铳、鲁密铳,大清的鸟铳,俄国人的燧石铳三三两两靠在墙角,有些完好无损,有些已经被肢解的四分五裂。
在一大堆枪管中,隐约可见一个散发着焦黑的东西,那是她父亲的床,几次爆炸让名贵的紫檀木成了这副烧火棍般的样子。
房间中点着一盏油灯,戴梓坐在灯下,面前放着一把火铳,枪管锃亮,枪身洁净,看样子是刚组装好的。
桌子上没有油纸包的定装火药,也没看到散装的火药,这让戴言松了口气。
看到角落里一个潦草啃了两口的粽子,戴言不由皱起眉头:“爹,又没吃晚饭吗?”
戴梓闻言,转过白发苍苍的脑袋,看着戴言,已经是个大姑娘的女儿穿着男人的衣服,脸上灰扑扑的,还有几道汗渍,有些浑浊的眼珠中,有种说不出的意味。
“小言,跟着爹学火器,苦了你啊。”
“爹,你又说这种话,女儿是自愿的有什么苦不苦的。”戴言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,到桌前看那柄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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