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脑子的都会知道怎么在田产和银子间做决断。
交割处,一个范家伙计坐在坐在桌前,不断校对这地契和田册记载。另一个伙计则拿出银刀和秤将银锭切成小块的碎银子。
范家的银子都带着一股土腥气,这是常年埋在地下导致的,不过卖地的百姓们并不在意这些。
范毓奇随手拿起一张地契在阳光下看,这张地契已经有了年头,纸张都已经发黄,边角都有些破损,不过上面明确写明了土地的方位和田亩大小,注明了地主的名字还有手印,最后要有县衙的官印。
范毓奇伸出手,在官印上仔细摸索,鲜红凝实,而且没有掉色,不是刚盖不久的。
他又轻揉了那张地契,纸张没什么声响,不是做旧纸。
他做了几十年田地买卖,这张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地契。
将地契放回去,范毓奇又跟上一个买完地的农户,那老农约莫在四十左右,只是干农活的容易显老,看样子有花甲年纪,见范毓奇过来还有些害怕,将碎银子赶紧塞进腰带里。
范毓奇用直隶口音道:“老哥,这地好好的为啥要卖呢?”
老农听了这话颇为伤感:“好好的,谁愿意卖地啊,都是没法子,老天爷不给活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