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但是显然这种事,想撑也撑不住。
一群刚发迹的中产阶级,拿什么和盘踞东瓯市二三十年,根系遍布全市几乎每个行业的地头蛇争?人家愿意让出一部分利益就该偷着笑了,要还蹬鼻子上脸,确实不理智。
林淼承诺回家给江洋带话,其实也就相当于江洋不再当这个集体代理人。
市府老王、宫昌吉、丁少仪这些头面人物,又不愿意自家人抛头露面,以免捅出篓子,大家都这么不约而同的爱惜羽毛,脏活没人敢干,小集团自然顺势解散。
当了叛徒的林淼,低着看着手里的印,觉得其实这样对大家也挺好。
该挣的已经挣了,求财嘛,也该有个度。
老彭是正值壮年往上爬的黄金期,戒之在得理他还远。
可市府老王、宫昌吉、丁少仪他们,最年轻的,今年也五十三四岁了。林淼每天腆着脸叫的少仪阿姨,其实更应该叫阿婆才对……
小手轻轻摩挲着方印,感受着那光滑柔和的质感,林淼又想起,老彭在送他这枚印后,他和老彭说的许多话。先是老彭问他,长大以后,想做蛋蛋还是想做池子,林淼鸡贼地用“立志学习马克思 主义”这种一般人听了要发笑的模棱两可的答案应付过去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