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,总有些同行互相交换些消息,尤其是绿林消息,故此沈瑞也晓得河南境内已出了几股匪寇了,只是具体灾情到了何等程度尚不知晓。
提起河南局势,王华也是有气,不由骂起刘瑾来:“都是那阉竖搅的!清丈田亩原是好事,但也要分时候!又是天灾又是人祸——藩王造反正是朝局动荡时,他这般一搅合,河南地方大族人人自危,哪个又敢出来安抚灾民,谁人不怕被查粮田?!
“朝中河南籍的官员也是不知好歹!这等时候吵作一团,耽搁了赈灾,生生让灾民成了流民,甚至落草为寇!河南岂会不乱!还有地方上那些不作为的酒囊饭袋,平时年景为了多落些在口袋便敢报灾好减免税赋,真个有大灾了,生乱子了,又怕影响仕途,竟敢瞒下不报,粉饰太平……”
王华是真气得狠了,从朝堂骂到地方,将上上下下都骂了个遍,放才平复些许怒火,又叮嘱沈瑞道:“梁储这厮既荐你往河南,你便是想回山东,也别这会子跟皇上提。皇上也深恨那起子蠢物不中用,别恰撞上去,再拿你去救急。”
沈瑞口中应声,心下却不免苦笑。
他手中查抄宁藩私产的差事已是完成了,总要去跟寿哥复命。寿哥要是点了他新的差事是留在六部之中,他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