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即便受过孙氏小恩小惠,可人走茶凉,能不能尽心照顾沈瑞也是两说。
不待沈举人说话,宗房大老爷已经点头道:“五太爷的吩咐很是妥当。”
族中长辈与宗子都已经发话,沈举人虽很不情愿,可只有应下。蹲在沈瑞身边的沈理见事成定局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被他扶着的沈瑞,听到这里,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,身子一下软了下去,沈理大骇,高呼:“瑞哥儿……”
小小孩童,已经昏在沈理的臂弯中,双眼紧闭,人事不知。
几个加起来年岁足有三、四百岁,见惯生死的族老,都被沈瑞的昏厥吓住。
天老爷哩,“宠妾灭嫡”不过是沈举人个人德行有瑕,真要出了“父虐子致死”之惨事,沈氏一族百年清名还要不要。
宗族大老爷忙道:“快去请大夫!”
旁边几位老太爷也附和道:“快去,快去!”
沈举人已经傻眼,被催促几声方对管家挥了挥手。
沈理已经抱起沈瑞,进了里屋,将他放到床上。
看着这简陋的幔帐,还有墙角不带丁点热乎气的炭盆,沈理当即落泪,冲着灵棚的方向跪倒,泣告道:“婶娘,侄儿愧煞,疏忽至此,没有早来几日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