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了差事,可每月收益却是锐减。
沈举人再大度,也不是傻子,少不得请了张老舅爷过来,点了两句。没想到张老舅爷咬牙不认不说,还道起辛苦委屈来,甥舅两个闹个不欢而散。
张老安人又是耳朵软的,不觉得娘家占自家便宜,只当儿子耿介不会说话,不体谅舅舅辛苦。沈举人顾着面皮儿,不愿与舅家撕破脸,早想着等到孙氏咽气,借着整顿家务为名好好收回产业,省的到时候亲戚不好做。
不知张家是否有所察觉,早先恨不得日日登门,老少娘们凑到老安人与孙氏跟前奉承;自孙氏病重,日益来的少了。
孙氏故去这半月,张家人更是只有在“接三”时露面,连“头七”都没有露面。
想着张家去年新起的大宅,大表弟这半年包的两个粉头,沈举人真心对舅家敬重不起来。因此,听着老安人这些张家比沈家人亲的话,沈举人不免心生烦躁,皱眉道:“既是张家同咱家亲,这些日子怎么不见?这些年,家里遇到的大事,只有这一遭罢了,族人都晓得上门帮忙,张家人怎不露面?”
张老安人哪里容儿子说娘家不好,辩白道:“谁跟那些破落户似的清闲,你舅舅领着你几个表弟给你打理庄子铺面哩。骨肉至亲,可不跟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