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成浆糊,莫非我实是冥顽不灵?”
沈理失笑道:“可不是魔怔了!朱子是‘格物’、‘致知’并提,并非只提‘格物’。说到底,朱子学说,不过是儒学一支,其学说未必人人都认可。你对其质疑,有何奇怪,说不定多少年后,反而证明你对了,他错了,你又何必妄自菲薄?””
“是我浅薄了。”王守仁点点头道。
宾主落座,沈理指了指沈瑞道:“这就是我之前与伯安提及的堂弟沈瑞,今年九岁,有志学之心,启蒙却是耽搁了……以后,就要拜托伯安教导……”说到这里,又对沈瑞道:“快上前见过,伯安文武双全,有大才,不求你能登堂入室,只要你能学得一二,亦是终身受用。”
沈瑞上前两步,作揖道:“小子沈瑞,见过王先生。”
王守仁站起身来,围着沈瑞转了一圈,见其不卑不亢、淡定从容,方扶了他胳膊,道:“起来吧,我听沈兄提过你的事……别的不敢说,这蒙师我还是能当得。”说罢,转身落座。
这会功夫,小童已经端了姜汤回来。
沈瑞以汤代茶,行了弟子礼,算是正式拜了蒙师。
王守仁将茶汤喝了大半碗,方撂下,对沈瑞道:“要是守文在,也能与你做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