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还没使账房过去;绸缎坊那里,之前的亏空就大,三房又早在前两月就打发了账房。前两日他们虽将契书送回来,可也将库房与铺子里的绸缎搬空了。我娘正打算清点清楚,去宗房寻族长太爷做主。”
沈瑞摇头道:“之前已经多亏族长太爷做主,不好再麻烦他老人家。”
这次的事,即便那几房有不厚道之处,祸根还是沈家四房。连宗房都亏了银子与名声,难道族长太爷心里真的不介意?
之前的事既已经告一段落,就不宜再起波澜。
三房毕竟已经如约将契书还回来,再去计较那些绸缎,有理也显得咄咄逼人。
沈瑞想了想,道:“此事各房都有损失,不好计较太过,我与婶娘手书一封,劳烦三哥转交。”
沈全“嘿嘿”两声道:“我与我爹也这般说,可祖父与我娘说不能纵恶,也不能叫瑞哥儿吃亏,非要较真。”
沈瑞走到书案后,取了纸笔,犹豫片刻,左手提笔,写了一封信给郭氏。
沈全在旁看着,见他落笔虽显生硬,可行书也算工整,开头有“尊前”,署名处为“愚侄瑞叩禀”,不由点头,只是有些意外他竟然是左撇子,就劝道:“瑞二弟往后也要开始学着右手书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