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瑞点头谢过,贺陆氏又问了两句课业上的事,待听说《论语》才学了一半,叹了口气:“确实有些晚了。小哥专心读书也好,只是要记得身子是顶顶要紧的,万不可因苦读书就熬坏了身子,只要人好好的,其他什么都好说。”
这般关切,不知几分真、几分假,只是贺陆氏既做慈爱,沈瑞便只有老实乖巧,一老一小相处得倒是融洽。
该说的都说了,贺陆氏面露乏色,从袖口中拿出一块一寸半长、寸宽的羊脂玉平安牌,递给沈瑞:“这是云娘祖父生前爱的一块玉,今日算作老身给小哥的见面礼,往后即便老身不在松江,你遇到难处也无需怕。用这个做凭证,去寻我家老二与老五说。”
沈瑞踌躇道:“贺家叔婆,这太贵重了,即是贺叔公遗爱,还是当留给诸位叔叔做念想。”
贺陆氏笑道:“我家那老头子生前喜玉,这样的玉牌没有十块八块,也有三、五块。长者赐,小哥接着就是。”
沈瑞无奈,只好硬着头皮接下。玉虽是灵物,可想着这是一个已故老头生前曾佩戴过的,多少觉得有些别扭。
贺陆氏走到隔壁门口,同洪善禅师作别后,方回了后楼。
洪善禅师回房去了,沈瑞见五宣还没回来,有些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