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生母,孩子的教养能差到哪里去;要是真是跋扈顽童,即便是恩亲,沈家状元公也不会亲自教导三年。
至于沈瑞方才对贺南盛的冷淡,贺七太爷没觉得他失礼,反而觉得这孩子好僧分明有血性,不是那种口蜜腹剑之人。好感一生,贺七太爷对这门亲事倒是生出几分期待。
旁边的青年,也就是贺康生,康生是字,名为贺平盛。他本是无心机之人,见老父待沈瑞亲近,便也觉得沈瑞顺眼,想起曾听过的闲话,便直言道:“听说令兄高才,更得令尊高看,那不是宠庶灭嫡”
屋子里的气氛,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贺七老爷瞪着儿子,真想踹死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。
沈瑞的神色,也淡了下来。不管沈举人到底有如何不是,这都是沈家家事,轮不到外姓人说话,更不要说在他这个做儿子的面前贬低老子。
贺平盛话说出口,便晓得自己失言,立时涨红了脸,脱口而出道:“我别无他意,就是不放心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听贺七太爷喝道:“胡吣甚还不闭嘴!”
贺平盛立时闭嘴,望向沈瑞,面上带了忐忑不安。
贺七太爷叹了一口气,起身对沈瑞道:“犬子口无遮拦,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