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张家闹得四房家财散了一半;要是再来一个差不多的,四房败落在即。可要是家境富裕、女儿有体面嫁妆的人家,什么样的亲事找不到,何必要给沈举人一个半大老头子做填房?
在沈举人看来,沈理气焰嚣张那是因他自己是品官,后边还有个阁老岳父;五房大太太在族中腰杆子直,是有一双取了功名的好儿子。
四房这几年夹着尾巴做人,不就是没有助力么?
宗房大老爷该说的说了,该提点的提点了,便不在说话。
贺南盛再进来时,就发现沈举人的态度不同,对于宗房大老爷不由敬佩不已。他是瞧出来沈举人性格有些迂,不易变通,要是没有宗房大老爷说和,两人还真是话不投机。
沈举人极好面子,即便心中对于宗房大老爷的提议已经肯了,当着贺南盛的面也不肯放软。不过又不敢像方才那样强硬,生怕真的得罪贺家,使得贺家另起坏水儿。他面上就一会儿肃穆,一会儿强笑,看起来越发怪异。
酒菜上来,三人各有思量,缄默的多,酒桌上的气氛并不浓烈。
宗房大老爷存了心事,由已故小贺氏想到幼子沈珏。当年前几个孩子出生的时候,他还年轻,对于添了儿女固然欣喜,可也并不太看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