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举人见张四姐俏生生站在那里,心中不由一热,不过看到旁边张老安人,又生出不耐烦,慢悠悠地起身道:“安人怎来了?”
张老安人火冒三丈,道:“这是作甚?怎么恁大的火气,发作起家中老人来?”
方才田妈妈被书斋这里的人传来,张老安人便觉得有些不安,倒不是担心沈瑞会如何,而是不知道沈举人会怎样。母子嫌隙越来越深,她有些摸不清儿子是作甚想,这才急匆匆过来,连张四姐跟着来瞧热闹都没顾得上撵人。
没想到,会是这个情景。
田妈妈是张老安人心腹,今日行事又是她的吩咐,如今沈举人此举,这是作甚哩?
张老安人只觉得胸口堵了团棉花,看着沈举人,身子已经打晃。
沈举人见状,吓了一跳,不待见亲娘与气死亲娘可不是一回事,忙道:“这刁奴手脚不于净,偷到二哥屋里,没有送她去衙门,已经是便宜了她”
偷盗主人财物,按律当流,偷盗三次以上就是死刑,只是打了板子,确实算是轻的。
张老安人却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自己这儿子到底怎了?真是越来越看不透。
要没有沈举人的默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