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。”
郭氏并不是多话的性子,可此时絮絮叨叨,为沈瑞尽数想到。
沈瑞虽觉男人出门只衣服就带着四箱太麻烦,可在郭氏拳拳慈心下,拒绝得话实说不出口,便道:“不过是应景,时间这么赶,没必要裁新的,三哥像我这么大时的旧衣挑几套就是,倒是累的婶娘费心。”
郭氏听了,莞尔一笑:“你三哥当年的衣裳我都替他收着,可他早年爱艳色,四季衣裳多是大红的。瑞哥若是肯上身,婶子立时叫人去翻来”
沈瑞闻言,忙摆手道:“还是不劳烦婶娘了。”
穿上一身红衫,挂个金项圈,打扮得跟大阿福似的,怎么看怎么傻。沈全如今温文儒雅模样,倒是使人忘了小时福娃模样。
虽说爱穿红的童子少年不少,可能像沈那样不显土气的,还真没有几个。
针线房妈妈在旁立等着,待沈瑞指了两匹淡素料子后,郭氏便叫人去缝制,又叫人将剩下绸缎抱下去。
又有婆子进来禀事,道是沈全行李都装好,拢共两口箱子,一箱子衣服,一箱子常用物什。
沈瑞在旁听了,却是一怔。
等那婆子下去,沈瑞问道:“婶娘,三哥到了京城,不随我们一起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