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不安,倒是自作多情。
不过眼见各房头都盯着二房嗣子之位,郭氏却全无此意,沈瑞打心里敬佩。
换做其他人,大好机会在眼前,说不得就找了借口,“幼子出继,往后也拉帮扶两兄长”或是“全哥读书资质不佳,有了侍郎府子弟身份,走萌恩入仕也是出路”,林林种种,理直气壮地为了富贵,割舍了骨肉。
并且正如上面各种借口所说,对于有两个儿子走科举仕途的五房来说,舍了一个读书资质不甚高的儿子换二房对五房帮扶,利益最大。
不是每个母亲都能像郭氏这样,骨肉为重,不起贪心。
就是沈举人昨晚回来,对他犹犹豫豫地问了那一句,也透出点什么。若是沈瑞点了头,说想要做嗣子,说不定沈举人便“无可奈何”、“爱子心切”地推波助澜要“成全”他。
郭氏见沈瑞缄默无语,道:“瑞哥可是在想二房择嗣之事?”
沈瑞点点头:“虽不知沧大伯娘到底何意,可携了各房少年进京,怕是到了京城,会有一番热闹,侄儿担心殃及池鱼,才想着是不是随三哥去叨扰大哥、大嫂。”
郭氏闻言,不由沉思。
方才沈瑞提及想去大哥家住时,郭氏并不赞同,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