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外甥宽慰自己,便泪眼模糊地望向沈举人。
见沈举人满脸冷笑,透着几分不耐烦,张老舅爷心下一沉,慢慢收了泪,道:“舅舅也不求旁的,只求外甥高抬贵手,予我们父子爷孙一口饭吃……你娘城南那处庄子,本也是从张家陪出……”
沈举人嗤笑道:“舅舅是真发了癔症?当年张家陪的是一百二十亩地,那庄子如今是六顷庄子”
张老舅爷面上有些羞红:“姐姐嫁过来四五十年,陪嫁庄子添些孽息又怎地?”
“舅舅是瞧上安人的陪嫁庄子?那不不会给张家,舅舅就不用想美事了”沈举人丝毫不容情,一口回绝道。
“你”张老舅爷恼羞成怒,也没了好脸色,刚想要说话,就听沈举人又道:“不过正如舅舅所说,总不能看着舅舅一家老小去喝东北风。舅舅家搬到庄子上去住,那处庄子就请舅舅代为管着。”
有句话说的好,叫“漫天要价,就地还钱”。
张老舅爷本想要撕破脸,恶语威胁,被沈举人这一松口,又勾得心动:“那庄子里每年出息?”
张老安人名下那处私产,除了张家早年陪嫁的那一百二十亩薄田外,其他陆陆续续添的都是上田中田,不少还是经得张老舅爷的手,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