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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四房去年往贺家下了定,婚期就定在今年三月,沈瑞将是他名义上的外甥。至于之前嫌隙,有这门亲事在,怎么也掩过去了。
“可是珏哥在沈侍郎名下、沈瑞在沈学士名下?”贺大老爷道。
沈械摇头:“非也,是瑞哥入嗣沧大叔名下,珏哥入嗣洲二叔名下。”
贺大老爷闻言一愣:“怎么会如此?沈家京中这一房,沈侍郎是嫡支嫡脉,择嗣序,不是当择宗房子弟?怎么反而选了沈瑞?”
在贺大老爷看来,沈家京城这一房已经绝了血脉,从宗房择嗣子,以后两个房头彼此扶持,也是双赢之道。
沈械道:“瑞哥外祖父与二房有旧,年纪又比珏哥年长。再说沈家四房亦是中兴祖嫡脉,从四房择嗣子与从宗房择嗣并无二样。”
两人虽为甥舅,可毕竟是两姓旁人,沈家的事贺大老爷也不好再细问。眼下这个结果,显然已经出于他的意料。
沈械走后,贺大老爷在书房坐了一刻钟,叹了一口气,往内院见贺老太太。
贺老太太在京中荣养三年,儿孙孝顺,并不曾见老,精神矍铄。如今唯一让她忧心的,就是打小亲自养大的孙女云姐。
云姐今年十六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