洲二弟,只是…只是珏哥打小养在太爷跟前,性子颇为顽劣,要是以后有不逊之处,还请洲二弟缓缓教导…
沈洲摇头道:“海大哥您也担心的太过了,难道我还会对珏哥朝打暮骂不成?”
宗房大老爷没有说话,毕竟从礼法上,沈洲成了沈珏嗣父,对于儿子确实有生杀之权,这就是“父叫子亡,子不得不亡”。
不得不说,宗房大老爷真的想多了。
二房要的是传宗接代的嗣子,又不是仇人,对于已经十几岁的嗣子来说,只有示好拉拢的,哪里会管教的那般严厉?
见宗房大老爷依旧是满脸担心模样,沈洲并未觉得不快。
骨肉至亲,哪里就容易割舍?
从落地的一个小肉团子,养成十几岁的少年,就这样给了旁人做儿子,宗房大老爷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。
同宗房大老爷相比,四房沈举人的反应才是凉薄。
“海大哥如今身体还康健,要是不放心珏哥,就常往京里走动,没人拦着你看珏哥……”沈洲说道。
宗房大老爷闻言,却是不由心动,仔细望向沈洲,想知道他是否是说笑。
毕竟通常情况下,过继嗣子的人家都会防着嗣子与本生亲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