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那十几年的疼宠也不是假的。
沈瑾不是白眼狼,只记对方的不是不念对方的好。他能疏远了沈举人,因为父子之间本就情分不深;却疏远不了打小朝夕相对的老祖母。
郝妈妈十分为难,这是当说呢?还是不当说呢?
要是说了,像是她在搬弄口舌,以沈举人的脾气,未必会看在她是家中老人的份上就饶了她。先前的田妈妈,还不是一顿板子打了。
沈瑾见郝妈妈欲言又止地模样,就有些恼:“郝妈妈……”
这是定要逼她说了,郝妈妈心里不自在,便含糊道:“老奴也不甚清楚,只晓得安人非要往老爷书斋去……”
沈瑾沉下脸,还想问的仔细,郝妈妈却成了蚌壳嘴。
张老安人昏厥未醒,沈瑾也不能这个时候罚郝妈妈,便道:“那老爷呢?怎地不见?”
这个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,郝妈妈便道:“太太也有些不甚爽利,老爷留在书斋那里陪太太呢……”
沈瑾听了,不由瞪大眼睛。
新太太再不爽利能比得过昏厥未醒的老安人严重?老娘昏厥,当儿子的不见,反而去陪着媳妇,这……这……不合孝道……
郝妈妈只说这一句,就在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