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三老爷虽在外任,可怕耽搁儿子读书,就将长子留在京成。
来客六人,加上沈家四少年,正好十人,倒是坐了偏厅半屋子。
何泰之不用说,与沈瑞、沈珏两个早就相熟的。
杨仲言的性子,与他生母很像,见人三分笑,小小年纪就带了几分圆滑世故。
论起来杨家与沈家的关系要逊于那三家,杨仲言却是自来熟的模样,一口一个“瑞表弟”、“珏表弟”,叫他们只管招待旁人;他自己则是同过年时曾见过面的沈琴、沈宝说话,丝毫不见外。
这种熟络不招人厌烦,还有为沈瑞、沈珏搭把手的意思。
沈瑞与沈珏自然也承他情,口气中也亲近几分。
何泰之后知后觉,察觉出杨仲言的用意。
今日沈家几位族侄奶奶并没有带孩子上门,想来也是担心非年非节的带了孩子给这边添乱。而姻亲中的少年过来,却是冲着沈瑞、沈珏两个来的。
沈珏、沈珏两个初次待客,一下子招待四家,难免有疏漏的地方。杨仲言此举,岂止是识趣?也是划分了远近亲疏,将自己归到无需客气应酬的熟客中
何泰之便也活络几分,与田家兄弟两个说话。
他虽